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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兩夜的文藝營,在昨天傍晚劃上了句點。第一次參加這類活動,從原本的超級期待到有些失望,再到收獲滿滿、依依不捨,心情就像洗三溫暖一樣,讓我直到今天還有種不切實際的感覺,很想念在營裡認識的朋友,也懷念大家一起住宿、上課的時光。這時我就能深刻體會到傑尼斯團員們,為什麼念念不忘的,始終是合宿的那段日子。(怎麼會聯想到這個咧?)

出發前,本來很怨嘆颱風不巧來襲,而且很可能轉為強颱(雖然這一來,缺水問題就解決了),想不到原來這是文藝營的「傳統」──每次舉辦,十次中有六、七次都刮颱風──因此主辦單位從容應對,並沒因此取消活動。這對報完名就完全沒上網關心後續消息──包括要上那些課、是由那些講師主講,及最重要的,會不會因颱風而取消──的我而言,實在是一大福音。我可不想提著大包小包一大早搭火車到內壢站,才發現已經沒有文藝營了。

不過,我這個天兵還是鬧了不少笑話。前一晚收拾行李時,明明記得已經把悠遊卡放進隨身包包,上了公車,卻怎麼也找不到,到火車站還是遍尋不著,得靠同行的姐幫我先貼車錢(售票機不能付鈔票,但我沒零錢),結果到了內壢,竟變成車票找不到,在剪票口翻包包翻了老半天,卻陰錯陽差翻出了悠遊卡!

原來那張我認為是「健保卡」的,其實是悠遊卡。也就是說,我忘記帶的其實是健保卡。囧rz



言歸正傳,聯合文學文藝營自開辦至今,已是第25個年頭,有了如此豐厚的資歷,處理事情自然比較周全。除了連同報名卡一起寄到家中的學員手冊載明所有必帶物品、注意事項及活動流程等資訊外,當天在內壢車站也有接駁車免費載學員到活動地點──元智大學。而且在火車站門口就有工作人員舉著顯眼的牌子引導學員搭車,感覺很貼心。

就是在接駁車處,我認識了兩個朋友。一個是明天等待放榜的高三升大一生瀞文,一個是就讀心理研究所(?)的羚尹。她們參加的組別跟我不同,分別是戲劇組和傳播組(還是電影?),但我們很自然地聊了起來,而且很快變熟。有趣的是,剛認識時她倆已表現得很熟稔,我一度以為她們是同行的朋友,想不到她們只比跟我早相識一些時候而已。瀞文說,她「搭訕」的準則是:看對方是不是容易親近。我和羚尹都是「面善貌慈」之輩,才會被她選為講話目標,聽了真是受寵若驚。

不過,要不是她們主動提年齡的話題,我還真看不出瀞文小我們這麼多。我們三個站在一起,乍看就像普通同齡的朋友似的。這種狀況在之後的文藝營也屢屢碰見,除了在歐美及澳洲,我少有機會可以跟不同年齡層的人聚在一起、成為朋友,這種感覺一直是吸引我旅行的要素之一。因此我真的很開心在台灣也能有這樣的機會。

我想,之所以能夠如此,主要是來參加文藝營的人,大多是自己參加,或是雖然有朋友或家人同行,卻在不同組或不同班,不會自然而然地形成旁人難以親近的小團體。這就和旅行時,因為獨自一人,很樂意認識新朋友一樣。



我們先在七館廣場依組別報到,報到時會拿到名牌及一袋資料,裡面有黃春明的明信片、聯合文學雜誌、桃園陂塘觀光手冊、稿紙(大概是方便同學參加文藝營期間舉辦的投稿比賽吧)等,之後我們就依名牌上註明的房間,到女生宿舍去放行李。

房間是四人一間,我住的是2603,指二棟(?)的第六層第三個房間。(說來簡單,我們可沒馬上猜出這四個數字代表什麼意思)我忘記照房間內部了,總之裡面有四個床位,都是上鋪,下面是書桌,旁邊是衣櫃,排列方式比我看過的台大宿舍好多了,比較有秩序。



十點到十一點是導師時間。我在小說組C班,老實說剛看到課表時有點失望,雖然沒在A班值得慶幸,畢竟只有B、C兩班有武俠主題的課,但B班的課整體而論看起來比較有趣,有「嫌疑犯X的獻身~小說的黑暗之心」、「寫小說的人和小說寫的人」、「在島上睡覺的女人~從村上春樹與政治犯談起」,連武俠課的主題也比較有意思:「武俠小說人物論~兼攝賞析與創作方法」(我們的是「談武論俠」),因此我一度怨嘆自己運氣不好。想不到塞翁失馬焉知非福,種種跡象都顯示,待在C班比較適合我。

至於原因,嘿嘿,之後就會慢慢提到了。

總之,C班的導師是「郝譽翔」,最近才開始惡補小說,而且以翻譯小說為主的我,根本不可能知道這號人物,看到名字的想像就是中年叔叔,想不到老師進了教室,天啊,竟然是個漂亮時髦、笑容甜美的女老師,當場沒把我嚇得從椅子上滑下來!

算年紀,老師已屆四十,但不近看根本看不出歲月在老師身上留下的痕跡,一開始有點不知所措的肢體語言、講到糗事不好意思地笑起來的樣子,以及把我們當朋友般親切的說話方式,都像就讀研究所的同學一樣,起初我真難相信她就是我們這三天的導師(相較之下更有輔導員的fu),更難相信老師筆下的作品又嚴肅,又帶著令人臉紅心跳的情色元素。(目前只有大致翻過,印象是如此)果真是人不可貌相。


(這次的教室佈置)

午餐時間前,我們要先去體育館進行開訓典禮。本來預定四十分鐘的典禮,到後來卻拖了將近兩小時!因為來了不少大咖,包括桃園縣長,每個人都要來段發言,主辦人張女士又言之不盡心不甘,講話方式令我直覺想到高中國文老師,那種不管台下已經接近昏死,依舊在台上自high,充滿浪漫卻毫無章法、一直看稿並出現冗長停頓的發言,實在令我不敢恭維。本來以為她一定是中文系出身,想不到竟然是商學系,這倒大出我意料之外。



體育館的散熱方式,竟然是把大冰塊裝在桶子裡,分三排放在座位周遭,輔以大電扇的涼風放送!真是太有創意了!(所以活動進行到一半,總會不時聽見「碰咚」一聲)



桃園縣長發言,原來他是學者出身,以前也是文藝青年一枚。最後他以爆笑的台詞作結:「我也想多留點時候,但我還是得到防颱中心坐鎮,免得明天報紙刊出來,說縣長不管颱風跑去文藝營。」



聽無聊的發言時,觀察各組別的老師們有何反應,是我最感興趣的事。其實老師們的舉止和台下學生差不多,不是彼此聊天,就是無聊地看這看那,要不就是微笑作專心狀(或許內心在暗罵或冥想?)

題外話,要不是司儀介紹,我還不知道文藝營有這麼多元化的參加者哩。這次最年長的是八十幾歲的老先生,最年幼的是十一歲的小妹妹(司儀很勉強地稱呼她為「女士」),還有全家一起報名,或遠從德、美來參加的華裔姐妹花,讓我佩服之餘也不禁感嘆自己太後知後覺,這麼晚才發現這個營隊。

今年的遺憾則是,某個連續參加22年的人,今年沒有出席,不是他厭倦了文藝營,而是他年初過世了。起初聽司儀吊詭的講法:「連續22年都來參加我們的活動,(高昂轉低調)但是他今年沒有來。」全場以為是笑料,都笑成一團,想不到卻緊接尷尬的沉默,我正在跟旁邊的人叫不妙「該不會去世了吧?」就發現是正解,頓時覺得自己真不該笑的。



散文組導師劉克襄的發言很爆笑,他說先前某位大咖描述「一般文人不會用精確的XXXX公尺來描述玉山,而會說『巍巍玉山』」,但他覺得那是李白時代的說法,現在我們用的是更白話的(例子忘了,但的確比較常見XD)因此,下台時的掌聲明顯比上台時熱烈許多,很明顯地懂得掌握聽眾的情緒。



擔任戲劇組導師的馮翊綱,不消說,一上台就得到熱烈歡迎。他的大名之前就如雷貫耳,因此能見到本人,我也像個小粉絲一樣興奮。而老師並沒讓大家失望,幽默、簡潔而有力的發言,成功地擄獲大家的心。



電影組的老師吳米森,起初還被我們誤認為是痞子蔡(網路文學組講師),雖然我沒看過他的作品,但《松鼠自殺事件》一直有所耳聞,畢竟是請來窪塚洋介演的片子嘛。巧的是,這部電影的劇本就是郝譽翔老師寫的哩。



同樣是電影組導師的曾偉禎。她看起來很有氣質、很能幹,也很聰明,發言同樣不拖泥帶水。事實上,這也是幾乎所有導師的風格。(愛講話的都是XX長級的大咖XD)



因為英俊外表而大受歡迎的傳播組導師何戎,一看就是菁英青年啊。



時尚組導師李明璁光是打扮就很時尚,在這樣的場合也穿七分褲,而且頭頂鴨舌帽,充滿藝術家的不羈氣息。而他也曾是文藝營的學生,好像是第一屆的吧,當時才十九歲的樣子,就在東年老師的班上,聽到這裡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,不知道二十五年後,我會以什麼面貌出現在人生的舞台上?是我期望出現的樣子?還是完全意想不到的樣子?

題外話,東年老師上台時,由於已經有郝譽翔老師的「經驗」,因此我很自然地脫口說:「看名字以為是男的,想不到是老太太?」結果被同學笑了一頓:「東年老師本來就是男的呀!」真是糗大了...



飲食組的王浩一老師,也是講話很有趣的人,硬要把飲食和文學扯在一起:「蘇東坡說過,無肉令人瘦,就算是再有文藝氣息的人也要吃飯。所以飲食和文學是分不開的。」XD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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