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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到澳洲後,越發覺得西方人的生活方式大都比較人性化、比較重視生活品質,比如他們的學校都有morning break time 及afternoon break time (各二十分鐘)、商店關門得早,週末也常常沒開…等。CVA也是如此,通常Perth義工的一天大都是這樣:七點半起床,由一個team leader載到Fremantle Station和其它兩位team leader及其它local volunteers會合,再由各隊team leader載到所負責的區域去,約從八點半開始工作到十點,然後休息半小時(morning break time),繼續工作到十二點後,吃一個小時午餐(其實規定是半小時,但team leaders大都挺”開通”的。也會准許一些原本規定不行的事,比如帶酒回accommodation、讓義工到海裡游泳等),再工作一個小時,於兩點左右收隊。
 
而因為今天是我們的第一天,我們的team leader---Bec (原名是Rebecca,簡稱Bec)為免嚇到我們,讓我們工作得更輕鬆。除了讓我們愛休息多少次就休息多少次、愛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外,工時也不長,大約九點半才開始工作,之前都是說明時間(她要告訴我們一些安全注意事項,比如看到蛇和針筒要趕快告訴她,以免被蛇咬或被針筒刺到而得愛滋,雖然遇到這些事的機率都很低),不過我們一直工作到兩點半才休息就是了。而且澳洲的太陽真的太曬了,即使我戴了太陽眼鏡、寬邊帽,穿了長袖長褲(因為澳洲是乾熱,即使在大太陽下穿這樣也不像台灣那麼難熬,反而很有避暑效果),還是得不斷補擦防曬乳,不然沒多久皮膚就會開始感到痛,算是唯一辛苦的地方吧。只是不知為何,Rianna和我們今天唯一的隊友---24歲的日本男生中野正崇(Nakano Masataka,通常我們都叫他"Masa”)都不太需要抹防曬乳,見我一有機會就抹還嘲笑我"真的很喜歡防曬乳",讓我感到很不可思議,難道他們都不怕曬傷嗎…@__@


今天負責來接我們的是留著長長的銀白鬍子,外型宛如聖誕老人般慈祥可愛,又喜歡開玩笑逗大家的開心果---(Team leader) Alan。他似乎很喜歡聽古典音樂,一路上聽的都是古典交響樂。一大清早就聽到這麼激昂的旋律,感覺還真有點詭異哩。^__^|| 
 


我們坐的箱型車內部就像這樣。順帶一提,因為在澳洲,就算是大馬路也有點顛簸,因此為求安全,不管坐那種車,所有乘客都要繫安全帶。其實就算沒這種規定,我也寧願繫安全帶,因為有時真的會被震得東倒西歪,很難保持平衡地安然坐在位子上說~~


 
在Fremantle分好組(都是預先決定好的,各領隊只是點個名)後,各隊就各自開到負責的區域去。我們這隊這週負責的是一個叫"Port Beach”的地方(好像還有一部份South還是North Leighton Beach),工作內容是拔除那一帶所有的外來種雜草,並把海灘上的垃圾撿乾淨、填寫表格(註明每種垃圾的種類及數量)。這就是我們搭的trailer。後面那個大型綠色箱車裝的是我們休息時間要喝的水、吃的點心(品質不怎麼好的餅乾,及用超髒的杯子裝的紅茶或咖啡)及一些用具,比如手套、鍬子及折疊椅等等。車上同時備有大罐防曬乳可用,不過它的味道有點像橡膠,觸感則類似牙膏,因此我只敢用它來抹脖子、手等部位,抹臉就用自己帶的防曬乳。

 
 
我原本以為team leader早已知道我們今天的目的地及該怎麼做,想不到Bec也不清楚我們到底要去那,還迷了一下子路,之後也需要由另一個更清楚狀況的人(他叫Dave,戴了一個很有聖誕節氣氛的帽子^__^||)來向她說明該做那些事、該拔那些雜草之類的,讓我很驚訝。


 
為了保護當地植物,澳洲政府有設置一些保護罩,因為這些植物長到一定程度後就不再需要保護罩了,因此我們的第一個工作就是把這些保護罩及支撐用的竿子拆下來,然後捲起來收集回去。這個工作還蠻輕鬆的,而且一下子就做完了。


 
(我們要沿著這條防風草堆一直拔過去)

之後我們就開始拔海岸邊的雜草(Weeding),因為澳洲有很多外來雜草,會影響到當地植物生長,甚至取代當地植物,使一些依賴當地植物的生物無家可歸或沒有食物吃而滅亡,造成生態系的破壞,因此這工作聽起來雖無趣,從保護當地環境的角度來說卻很重要。我是覺得戴著手套拔草並不很辛苦啦,畢竟不是總蹲在地上拔,而是一直沿著海邊走,搜尋任何混雜在當地植物間的雜草,因此找到雜草拔反而有一種尋到寶的驚喜,否則一直走來走去卻找不到目標,感覺還蠻無聊的。
 
只是,一把拔起那些根很深又很大叢的雜草感覺固然很爽,一旦那些根太深入地底,很難一把拔起,得亂拔枝葉、用手挖鬆兩旁沙土,才能把整個根扯出來時,我會覺得自己在殘殺一個生命,而感到很不舒服、很反胃。突然想到,現在我所做的事,是把”殺生”正當化的行為,同樣是生命,只因為它會威脅到”原住民”的生存,便得被連根拔去;那麼,當我們這些亞洲人的數目多到威脅澳洲人生存的時候,是不是也會被”排除”掉,而這些行為也會被正當化呢?所謂生命的權利或者人權,其實就是這麼脆弱的東西吧…
 
題外話,剛到澳洲時我還後悔過穿登山鞋來,因為住在Perth那段時間,每次到市區都覺得自己穿得這麼休閒,在人群中顯得很突兀;而且登山鞋穿起來真的比較熱。但到CVA後,我就深深感到慶幸自己有穿登山鞋,一方面它會越穿越軟、越習慣,一方面海邊風大,一沒有太陽就會覺得冷,穿登山鞋也有保暖效果。何況我穿的是高筒的登山鞋,就算腳陷入沙堆中也不會跑入沙子,不像Rianna和正崇得不時脫鞋倒沙子出來,相較之下方便很多!


這大概是海鷗的腳印吧。


我自己很滿意這張照片,拍得超像海報^O^


在澳洲的海鷗都不怕人,幾乎都飛得很近,比如這隻降落中的海鷗就在我頭上不遠處而已,讓第一次這麼近看到海鷗展翅的我嚇了一跳!想不到海鷗展翅時竟這麼大隻~~~


 
話說我還蠻高興在這裡工作的,因為每工作一個段落,隨意抬起頭,就能看到美麗的海景---藍得發光的天空時而萬里無雲,時而被幾條羽毛似的絲狀雲橫跨,靜靜地倚在清可見底又閃著陽光的海面上,兩方都是不同層次的藍,真的好美!而且這裡的沙灘和前兩天見到的那片海一樣,顏色淡得接近白色,比起台灣的黃沙灘,我更愛這種白沙灘,因此每次凝望著它,我都會呆呆地出神好一陣子,只想盡可能享受這醉人的片刻。

 
而且或許是因為在台灣少見這種一大片橫跨天空的雲層、天空又總被大廈切割成好幾片之故,我在台灣時總沒意識到這是”一片天空”,直到此刻,在澳洲,我才第一次見識到”完整的天空”。那種廣闊讓我震憾,也讓我感動不已,就像好幾年前躺在頂樓看月亮時一樣,到這種時刻才猛然發覺地球是圓的、是一體的,也有種”自己真的很渺小”的感覺,就像被這片天空溫柔地抱住一樣,像要被它吸進去,或說融合在一起似的,真的很不可思議…


 
我們的morning break及午餐都在這個地方解決。它位於廁所及shower room附近,又有遮太陽的亭子及椅子,會比我們直接坐在海邊好。只是,這裡沒有太陽,風卻還是一樣強,反而讓人感到冷得難熬,因此我還寧願拿東西到太陽下站著吃…

話說正崇的英文不是很好,比Rianna還糟一點,因此我可以順理成章地用日文跟他交談,讓我很開心。只是每次Rianna聽我們用日文講話,就會要求我們改用英文。雖然我不是不了解她的心情,但因她每次在Park都用韓文和Jung講個不停,完全無視我的存在,就算我要求她們講英文,她們也都說辦不到而照講韓文,讓我很寂寞+生氣,因此我就故意忽視她的感受了。 (我本來就是個孩子氣+不夠成熟的人…@__@)
 
 
言歸正傳,正崇是透過日本仲介公司購買套裝行程---四週CVA,八週homestay、四週高中日文助教(但沒薪水)---的,但CVA和助教都沒有薪水,也是免費參加,因此他付的四千元澳幣等於全花在homestay上,算算有台幣十二萬左右耶!差不多是我一年的預算。真的好貴…我想他應該是被坑了吧?@__@
 
Anyway,我也跟Bec聊了一下,她說原本她在Wildlife Park之類的地方工作,但她有個很差的老闆,薪水又很低,含薪還每小時十一元左右,因為老闆們算準會去那裡工作的人本身都很喜歡野生動物,等於在佔這些因興趣而去工作的人便宜。這也是為什麼她會改到CVA工作,至少她有機會到各地去、認識很多人;而且CVA的薪水比較高,老闆和同事人都很好,還有許多休息時間,相較之下輕鬆快樂很多。雖說如此,但CVA的工作主要都是拔草、撿垃圾、蓋籬笆、種樹之類的,感覺實在沒有wildlife Park那麼有趣說…


 
這片沙灘在陽光反射下,白得像雪一樣,加上不遠處的白屋頂建築,看起來宛如下過大雪的冬景,好有趣!


 
又是一張我很滿意的照片。



和Rianna玩起自拍。
(題外話,我一直覺得Rianna這身裝扮看起來很像小孩子,很可愛^__^)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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