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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懺悔的證據】

電影起了個頭,卻沒有下文的「懺悔的證據」,要看小說才能理出個頭緒來。

蓼科耕作在寫給某美國數學家的信中這麼說:「DNA系統的補足程式『Mogul』已經即將完成,有了它,就能調出真正的白金數據。這是我們懺悔的證據。」

早樹在DNA系統上動的手腳,電影並沒有解釋得很清楚。她是在「不能被找到」的政府高官們的DNA資料上,加入特殊的識別記號,只要輸入與這些人符合的DNA資料,系統就會自動在序列上加入其他序號,以讓呈現出來的性別年齡等資料,甚至模擬圖像,都和本人完全不同。

因此,NF13一開始在螢幕上顯現的資料,是個有點矮胖的中年男子。

Mogul的功能就在於破解這種識別記號,消去加入序號的動作,以讓DNA資料照實呈現出來。

因此,如果電影能拍出假的DNA情報在Mogul啟動後,扭曲、回復成原狀的場景,觀眾應該比較能了解它的運作方式。但導演既沒拍出來,也沒安排角色用幾句台詞說明,觀眾就難免看得霧煞煞了。

指使蓼科兄妹做這件有違良心之事的,是對他們有恩的水上教授;但要求水上教授這麼做的,則是志賀所長(電影直接改為志賀所長對蓼科兄妹下令)。水上教授知道有這種「好康」後,暗中把自己的DNA資料也加入「被隱藏的名單」內,因此他接連犯罪,都不會被警方查到。

而蓼科耕作很快便猜到兇手或許是「被隱藏的人」,等於自己間接害死了那些被害者,為此感到良心不安,便要求妹妹設計出Mogul,以示懺悔。但他也知道事關重大,不能貿然講出一切,因此直到Mogul完成,才把神樂叫來。

我覺得,與其說耕作叫來神樂,是想告訴神樂實情,不如說他只是想製造隆出現的機會,好讓妹妹把Mogul交給隆保管。否則神樂出現時,他大可以當場說出一切,不必繞圈子要神樂去「做研究」,畢竟那天根本不是神樂每週進行「研究」的日子。

神樂確實對他們所動的手腳一無所知,但不代表他不會站在水上教授和志賀所長那一邊,贊成他們的作為。

就算要告訴他實情,也要等Mogul先藏妥。蓼科耕作或許是這麼想的。

小說中的早樹要隆為她畫肖像畫,很可能是為了藏Mogul。電影中雖沒有交代隆何時動筆,但應該也是早樹被殺不久前的事。因為早樹被殺那天去找他,他將少女的胎記塗掉時,少女的臉部都還處於未完成的狀態。

 

※   ※   ※   ※



第一次看電影時,不知道最後一幕就相當於隆和早樹的永別,只覺得好拖沓,希望能結束得乾淨俐落一點。第二次看之後,才能感受到這一幕隱含的無奈與震撼。

無奈是因為,他們之後再也沒有機會這樣相依相偎了。

震撼是因為,原來神樂就是在這種情況下,一夜間成了殺人兇手。

我不清楚沒有用指甲抓,只是碰觸,是不是也能在指甲裡採取到皮脂和皮膚片。或許三四年後的科技已能進步到那程度也說不定。無論如何,這結果都十分諷刺。

原來不是水上教授有意誣陷神樂。神樂會變成嫌疑犯,只是隆和早樹想要在一起,就這麼簡單而已。

 

【尾聲】

研究室發出槍響時,所有警員第一次掏出了槍。果然他們先前對神樂那麼「客氣」,是因為神樂毫無反抗、攻擊的行為。

但是淺間三步併作兩步地衝上樓,攔在眾人前面,阻止他們開槍。這是第一次,淺間失卻冷靜,表現出驚慌失措的樣子來。(嗯,果然是愛情故事……)

緩緩出現在研究室門口,把槍交給淺間的,我覺得是神樂。光看表情和眼神就和隆很不一樣,從和淺間的互動,也可以感覺得出不是隆。綜合淺間後來在畫室說:「直接和你面對面,這是第二次。」去掉體育場那場戲,就可以肯定是神樂無疑。

那時的隆,應該已經沉浸在深深的悲傷中了吧。從這個角度來想,神樂在此時出現,除了替隆收拾殘局,應該也是想保護隆。

有個地方我不太確定,就是隆開槍時似乎是用右手,神樂把槍交給淺間時,卻是用左手。這是否代表兩個人格已經逐漸融合,或至少認同彼此了?

 

 

※   ※   ※   ※

 


宣傳期的雜誌,感覺都是以小說中的形象來拍隆。

其實一開始我比較喜歡小說中,那個神秘、不拘小節,帶有灑脫氣質的隆。但看到後來,漸漸覺得電影裡這個純真的隆也不錯(雖然乍看之下會覺得他比早樹還像自閉症)。在畫室醒來那一幕,無論看多少次都不禁在心裡讚嘆:「好美。」

從淺間手裡接過信時,無辜小羊般的神態也很喜歡。

看日本網友的評論,很多人都認為,可以把神樂演得比二宮好的男演員還有很多,但能勝任纖細的隆一角的,除了二宮不做第二人想。這樣的意見我覺得很有意思。我自己在看的時候,固然覺得二宮演得很好,卻不覺得隆比神樂好那麼多。而且我應該也不會用「纖細」這個詞,來形容二宮的演出。

我想這是因為日本人的感受性、所關注的焦點,都跟台灣人不同的緣故。或許這可以解釋,為什麼豐川悅司內斂的演技在日本倍受肯定,在台灣卻沒得到多少好評。

至於神樂最後在車上那個正視前方的神情,不知道有沒有人跟我一樣,覺得看起來跟梁朝偉有幾分神似。

神樂說他終於領悟到了重要的道理,臉上釋懷的笑容卻稍縱即逝,甚至變得嚴肅凝重起來,讓人不禁好奇,他接下來要面對的,是怎樣的命運?

 

※   ※   ※   ※

 

電影最後的時序我一直整理不出個頭緒來,不知道是淺間先將神樂送上車,還是先將神樂的信拿給隆。 

後者的可能性應該大一點,因為淺間到畫室去時,穿著和審訊室一樣的黑西裝;目送神樂搭車離開時,穿的卻是一身白。

據說與電影內容一模一樣的漫畫版,神樂在信中多了一句電影沒有的話:「就算我消失的話……」。

刪除這句話,可能性就變多了。可以想成神樂照舊在特殊解析所工作,只是換了一種心態;也可以想成他是前往法院,出席蓼科兄妹或水上教授的命案審判。最後那個眼神,用正面一點的解讀來說,是準備好勇敢面對即將來襲的風風雨雨。不再移開目光,也不再逃避。

我挺喜歡這樣的思考方向,但我還是很好奇二宮原本想呈現的是怎樣的結局。他在訪問中說:「想要表現出第三種人格誕生的感覺。」「不想讓電影顯得太濫情,想給它一個開放式的結局。」「看到最後的鏡頭響起自己的聲音,我自己都嚇了一跳。本來不該是這樣的。」




【結語】

打從這部片的消息公佈,我就對東野圭吾X二宮和也X豐川悅司X大友啟史的組合,以及充滿魅力的角色設定和劇情寄予厚望,引頸期盼了將近兩年,從沒錯過任何相關的報章雜誌、訪問介紹,以及電視專題。就算雜誌內容再重覆,都耐著性子一一看完。

好不容易盼到電影上映,第一天我就迫不及待直衝戲院(我寄出的試寫會申請,通通落選了)。

先前東野圭吾看完試映,罕見地給了這部片高評價。他說當初在構思『白金數據』時,就是以拍成電影為前提。結果寫得綁手綁腳,無法盡情揮灑創意,反而讓企劃胎死腹中。

多年後,他決定拋開影像包袱,終於能夠完成整個故事。

因此可以說這部作品本該從影像的魔咒中解放了,卻又因緣際會得到翻拍的機會,或許也是一種冥冥中的緣份吧。

東野圭吾承認,寫這種近未來的科技故事,很快就會面臨「過時」的危機。但這部片讓他相當驚豔,認為規模遠超過原作,劇情更加緊湊,在科學技術的描寫上,也逼真到足以讓人相信:「這種事明天很可能就會實現了」。

他對演員們的表現同樣激賞,認為:「無論那個登場人物,都懷抱著複雜的內在,演員們充分傳達出了這點。」

因此他下了這樣的結論:

「透過這次翻拍成電影,我敢斷言『白金數據』確實更上一層樓了。」

有原作者這樣信誓旦旦的背書,我對它也就越發充滿信心。因此,看到正片與想像竟然差了十萬八千里,內心那份衝擊與失望可想而知。

可能是先前看太多雜誌、專題介紹和預告,對劇情已經有一定的認識,也存有先入為主的想法了。就算小說忍住沒看,還是被爆了很多雷,重點畫面也差不多全看光了。看電影時,就沒有太多新鮮感,而且會因為與想像有落差而難以接受。

後來我決定像東野圭吾一樣,拋開腦中的包袱,把焦點放在「找線索」和「解謎」,看演員眼神和表情的細微變化,和享受畫面本身的氣氛上,反而從中得到不少樂趣。

甚至,我一度看上了癮,每天不跑一趟電影院就感到渾身不對勁。

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太多次,感覺麻木了,原本難以忍受的劇情漏洞,漸漸地看起來不那麼刺眼了;原本覺得和電影很不搭的片尾曲,也越聽越順耳起來。

事實上,導演每一幕都很用心在經營,其中幾幕拍得特別美,讓人不禁再三回味。人生中的第二部電影,就要挑戰這種困難的題材,能拍成這樣,我想已經很值得肯定了。雖然缺點真的很多,但我不想直接稱它是爛片。

更何況,實際看完小說後,覺得小說迷有些誇大其詞了。除了一些設定我很喜歡,希望電影繼續採用,以及解謎部分比較詳盡外,基本上我還是喜歡電影版的詮釋。很多點子都比原作來得有創意,好好發展利用的話,應該會真如東野圭吾所形容的,是部超越原作、更上層樓的作品。

因此,或許『白金數據』不是一部值得到處推薦給別人的好電影,卻是我個人相當鐘愛,對我具有特別意義的電影。

也因此,我花了連自己都嚇一跳的心血和時間,寫完這篇落落長的心得。

 

 

最後附上神樂給隆的信全文:

「隆,這應該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,像這樣寫信給你。
至今我一直感到非常不可思議,
明明擁有相同的基因,擁有共同的身體,
為什麼我和隆會有兩種性格,選擇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呢?

但現在,我好像有點明白了。

其實我們並不是選擇了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,
我和你,都只是在逃避而已。
逃避失去父親的寂寞,
逃避不得不獨自在這個世界生存的殘酷現實……

人的命運和可能性等等,
絕不是屬於基因或科學的領域。
能夠開拓未來的,是憑那個人本身的意志。
能查覺到這件重要的事,真的太好了。」

 


【碎碎念】

一、導演安排白鳥內心獨白,實在是敗筆,把電影的質感瞬間降低了。讓白鳥自言自語,或是之後志賀為了向淺間證明神樂的清白,命白鳥調出電腦紀錄,感覺上會比較好。

二、小說中的志賀也知道神樂有雙重人格,起先一面倒地為神樂說話,認為事情演變成這樣,完全是隆的問題。後來改變態度,是因為神樂在逃亡過程中知道太多事了。電影如果能保留這一點,至少觀眾不會那麼快就猜出水上是兇手,還能在幾個人選之間猶豫一下。

三、神樂靠在欄杆上,咬牙切齒地對白鳥說:「妳究竟是什麼人?」那幕二宮的演技有點造作,每次都讓我忍不住噗哧笑出來。他果然比較不擅長這種運用面部肌肉的戲,後頭隆開槍後肌肉抽搐的樣子也不太自然。

四、隆所畫的早樹,和開頭早樹的其中一張剪報一模一樣。

五、明明有監視系統,可以得知神樂的動向,最後到水上教授的研究室時,志賀所長和眾警員們卻是一臉茫然,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轉,還要看樓層指示牌才知道水上研究室在三樓。那畫面真的很歡樂,每次看都不禁失笑。

六、這部片的配樂是野澤弘之,為很多膾炙人口的日劇或動畫配過樂,他的音樂也為『白金數據』增色不少,我個人很喜歡。

不過很多日本網友都反映音樂太吵、太「囉嗦」,希望有更多留白,透過留白來營造氣氛。起初我完全無法理解,因為我頭幾次是在大阪難波的東寶戲院看的,音響一點都不吵,直到後來在台灣看威秀,才終於了解他們反感的理由。

在好的音響環境下,看個兩小時下來,真的是挺「吵」的。

想不到台北的戲院音響竟然比日本大阪好,這點還真讓我驚訝。

 

【翻譯校正】 (前面是憑印象寫的電影字幕,後面是我的校正版):

1. (上司在電話中對淺間說)
「已經知道犯人是誰了」--->
「已經鎖定犯人了。」

2. (上司對淺間說)
「只有你到過現場」--->
「第一線的警員只有你一個。」

3. (神樂介紹犯人資訊時說)
「瘦個子」--->
「不易胖的體質」

5. (淺間在停車場等神樂,神樂對他說)
「你真心急,應該是安排明天來研究所的」--->
「你真性急,原本預定明天才要帶你參觀研究所的。」

6. (淺間問神樂是不是利用非法的DNA資訊來破案,神樂說)
「別這樣」--->
「你這話還真天真。」

7. 「對於這次的案件你有什麼提議?」
--->「對於這次的案件你有何感想?」

8. (神樂介紹白金數據時說)
「這些DNA情報能讓國家變得更理想,我們稱之為白金數據。」--->
「把這份理想化為現實的國民DNA數據,我們這樣稱呼它:白金數據。」

8. (新世紀大學醫院外)
「他們到了。」--->
「他們到了,我來帶路。」

9. (進早樹的研究室時,戶倉見到佔據整面牆的電腦作業螢幕,驚訝地說)
「這是幹什麼?」--->
「這是什麼?」

10. (白鳥到達蓼科兄妹的案發現場時說)
「聽到是淺間刑警負責這個案件,我就安心了,畢竟你是神樂先生寄予厚望的人。」(原文沒翻出「畢竟」等連接詞)

11. 白鳥:「這件事應該帶給他不小的打擊吧,畢竟蓼科早樹是他優秀的搭檔。」(沒翻出「畢竟」)

12. 戶倉:「搭檔?」--->
「搭檔是指什麼?」

13. 志賀:「白鳥,麻煩妳。」--->
      「白鳥,請代替神樂說明一下。」

14. 志賀:「要了解他們的身份背景,得先對DNA系統的建立始末有個概念」(前句沒翻出來)

15. (某官僚說)「如你所期望的為了國民好」--->
       「如您所說的,這都是為了國民好」

16. 神樂對淺間說:「我在研究遺傳學和心理學」--->
        「我在研究遺傳基因和心靈之間的關聯性」

17. 神樂對淺間說:「不過,那天被蓼科耕作叫出去」--->
         「不過,那天我是被蓼科耕作叫去的」

18. 神樂對耕作說:「有什麼重要的事?」耕作答:「出現第十三個Not Found了」--->
        「你說有重要的事,是指什麼?」「是關於第十三個Not Found的事。」

19. 耕作對神樂說:「接下來是你的工作吧?結束後來找我」--->
        「接下來是你做研究的時間吧?結束後再過來找我」

20. 淺間對神樂說:「這不像你。你是否感到很頭痛?」--->
        「真不像你,該不會是睡過頭了吧?」

21. 神樂對淺間說:「你並沒問」--->
         「你沒問我就沒說了啊(直譯是「我有問必答」)。」

22. 神樂對淺間說:「DNA是人類的一切」--->
        「DNA就是一個人的全部」

23. (同上)「白痴,你在懷疑我嗎?」--->
     「真是愚蠢,你在懷疑我嗎?」

24. 搜查人員:「好了!」--->
      「有了!」(表示「找到播放器了」)

25. 神樂自言自語:「不會的,怎麼會這樣?等等,不可能吧?」--->
        「不會的,絕對不可能有這種……難道是……」

26. 神樂在電話裡對水上說:「我有事想請教你,現在正在路上」--->
            「我有事想請教教授您,現在正在前往醫院的路上」

27. 白鳥傳給神樂的簡訊:「現在正從東京過去的」--->
           「請快逃!警方正從東京這邊過去」

28. 白鳥問志賀:「這系統是從何而來?」志賀答:「這是為了發展DNA系統所開發出的監視系統」--->
       「何時出現這種東西的……?」「這是為了發展DNA系統,將至今警方辦案時的知識加以結合,所建立出的監視系統。」

29. 淺間對神樂伸出手說:「過來一下,我倒想聽聽你怎麼說。」--->
            「乖乖過來這裡,我會慢慢聽你說的。」

30. 淺間對白鳥說:「有些事是水上教授所知道的。妳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吧。」--->
         「我有事想找教授確認清楚,妳應該也查覺到了吧?」

31. 水上對淺間說:「神樂應該是來這邊尋找另一個自己吧」--->
         「神樂應該是來和另一個自己見面的吧」

32. (同上)「根據催眠的推測,每次進入畫室的都是隆」--->
      「根據我的催眠暗示,只要進入畫室,人格就會自動切換為隆」

33. 神樂在電話中問白鳥:「妳究竟幫誰?」--->
            「妳究竟是什麼人?」

34. 白鳥聽神樂陷入沉默,問他:「在嗎?」--->
               「怎麼了?」

35. 戶倉問神樂父的朋友:「你是神樂啟吾的同事嗎?」--->
            「你是神樂啟吾的朋友對吧?」

36. 戶倉:「關於十三年前的事想請教你一下」友答:「原來如此」戶倉:「他很有名」友人:「已經過十三年了啊」--->
    「想請教你關於十三年前的事」「是關於那件事呀。」「當時似乎引起不小的騷動呢。」「已經快十三年了啊……」

37. 神樂父拿起膺品說:「他們用電腦做出我的作品?」--->
           「這就是電腦仿造出的,我的作品嗎?」

38. 神樂父的友人:「本來是很乖巧的小孩,之後就變成了另一個人。」--->
         「本來是很乖巧的小孩,之後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。」

39. 神樂對隆說:「人是你殺的嗎?DNA分析結果證實你是犯人!」--->
        「是你殺的對吧?你是犯人的DNA分析結果已經出爐了!」

40. 隆對神樂說:「結果……你常常都只顧結果,真可憐」--->
        「你總是這樣,把結果當成一切。真是個可悲的人」

41. 神樂:「那是誰的手?」隆:「是爸爸的手」--->
     「你畫的是某人的手不是嗎?」「是爸爸的手喔。」

42. 隆:「想法必需是透過手來傳遞,用這雙手,把泥土捏出形狀」--->
    「想法必然是透過手來傳達。而那雙手,能把泥土捏塑成形」

43. 淺間的上司:「叫你做什麼,你就做什麼」--->
        「身為組織的一份子,你只要忠實執行任務就好」

44. 神樂對白鳥說:「可惜的是我救不回來」--->
         「雖然不甘心……但我無法復元檔案」

45. 神樂說:「那系統是我的嘔心瀝血之作」--->
      「那女孩是我傾注一切的『系統』」

46. 水上對淺間說:「是隆才會這樣感情用事的,再這樣下去很可能會精神分裂」--->
         「順著感情行事,這接近隆的行事作風。說不定他的精神已經開始失衡了」

47. 水上:「多重人格是一種病,會慢慢不知道自己是誰」--->
     「所謂多重人格,指的是自我意識產生動搖,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」

48. 淺間對警員們說:「全員待機命令啊?」後方警員:「喂!為什麼那傢伙可以進去?」(字幕沒把後句翻出來)

49. 淺間的上司對志賀說:「成立DNA系統,真正的白金數據不可或缺」--->
            「要確立DNA系統,需要真正的白金數據」

50. 淺間的上司:「但為什麼連她都被取走一根肋骨?這到底是為什麼?」志賀:「這不是重點,只要隨便找個人頂罪就可以了」--->
       「(前句同)這到底是在做什麼?」「這不重要,只要隨便找個無名屍頂罪,就能收拾殘局了。」

51. 神樂在電話中對淺間說:「原來如此,你想突破警方的重圍來抓我嗎?」--->
             「原來如此,你是想獨自把我抓去邀功吧?」

52. 淺間:「就算你是犯人,現在也還不是逮捕你的時候,見面後再說吧」--->
     「就算你真的是犯人,逮捕你也是其次的事。我想跟你見面談談」

53. 淺間:「我知道十五年前的你是……隆」--->
     「我知道你所不知道的,十五歲時的隆的事」

54. 神樂對淺間說:「要是你想逮捕我的話,我會馬上離開」--->
         「要是你採取什麼可疑的行動,我會馬上離開」

55. 隆對淺間說:「你覺得是誰的記憶?她原本並沒有胎記的啊」--->
        「你覺得是那一個?原本並沒有胎記的啊。」

56. 淺間對神樂說:「神樂,你能幫我嗎?」--->
         「神樂,要不要跟我聯手?」

57. 神樂在電話中對淺間說:「我快想起了,不知道是隆還是神樂的記憶,我常和早樹來海邊」--->
「我好像快想起來了。雖然就連這是隆還是神樂的記憶都不敢確定,但我以前常和早樹來到像這樣的海邊。」

58. 淺間:「不好意思,沒有時間再閒聊」--->
     「不好意思,沒什麼時間了」

59. 淺間:「應該是早樹想避開監視器和隆見面」--->
     「那應該是早樹一心想跟隆見面而裝上去的」

60. 神樂:「如果畫中的人是早樹,有件事我想確認一下」--->
     「聽到畫中的少女就是早樹,有件事我很在意」

61. 神樂:「如果這幅畫是早樹被殺前才畫」--->
     「如果直到早樹被殺的前一刻,隆都在畫這幅畫的話」

62. 神樂:「當初我們本想設計出一個完美的系統,但過於完美只會讓人們感到不便」--->
     「當初我們本想設計出一個完美的系統,但過於完美,就會有人為此感到頭痛。」

63. 志賀對淺間說:「讓我們來談談吧」--->
         「談話開始吧」

64. 志賀:「如果DNA法案通過,水上教授將會被授予高位」淺間:「所以你就指使蓼科兄妹設計DNA系統?」--->

    (前句同)「但指使蓼科兄妹在DNA系統上動手腳的人,是你吧?」

65. 志賀:「為了白金數據,我們會竭盡全力去維護」--->
     「為了保護白金數據,我們會拚盡全力」

66. 水上對神樂說:「身為醫生,我看過許多被父母折磨的孩子。有虐待孩子的父母,殺死孩子的父母,擅自為孩子決定未來的父母,也有不顧孩子自我了斷的父母。但這未必都是父母的錯,最後我得到這個結論。有些孩子一生下來就是瑕疵品。瑕疵品。沒錯,垃圾沒有存在的價值,不管走到那都是垃圾」(「殺死孩子的父母」這句不太確定,忘了原句)

67. 水上:「早樹她……知道了真相,所以我殺了她」--->
     「早樹她……接近了真相,所以我才殺了她」

68. 水上:「要是和你的遺傳基因結合,會產生出多少優秀的人類呢」--->
     「要是和你的遺傳基因結合,會創造出多麼優秀的人類呢」

69. 水上:「最後你可以再叫我一次媽媽嗎?」--->
     「在最後,只有一次也好,你可不可以叫我一聲媽媽?」

70. 隆:「是妳救了已經壞掉的我們」--->
    「是妳救了瀕臨崩潰邊緣的我們」

71. 淺間對隆說:「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」--->
        「像這樣直接面對面,這是第二次吧?」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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