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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謝summer提供圖與原文、在翻譯上給我建議。^__^
若有錯誤,歡迎指正。
要轉載請註明作者與出處,謝謝。
『鹿男與美麗的奈良』原作者・萬城目學的處女作『鴨川荷爾摩』正式登上大螢幕。山田孝之所飾演的主角安倍明加入了京都大學內的謎般社團”青龍會”。
之後他才知道,這是個以進行稱為”荷爾摩”的競技為主的社團。
這個競技是透過操縱一般人看不見的、體長20公分左右的”鬼”來進行對決。
這就是這樣一個以不可思議的大學校園為舞台,描述各人物間的戀情及友情的青春故事…不僅如此,
想必它會是部具有讓人上癮的”趣味”及”蠢味”的作品才是。
山田孝之這個演員以往有著固定形象。「讓人為之落淚的演技」、「內向男孩的角色」…要想出他的代表作,並非難事。但是在2007年10月,山田突破了自己以往的形象框架。認為『Crows Zero(台譯:漂丿男子漢)』中,芹澤多摩雄的眼神帶有危險氣息的,並不只三池崇史導演。電影院裡,興奮地說「山田,不妙啊~ 超強的!帥呆了!」的男高中生比比皆是。事實上正是如此。山田還有許多像這樣”還未展現人前”的面貌。然後,毫無疑問地,每當這些面貌映入眼簾,都會讓我們因意外而感到驚喜,不由自主地亢奮起來。在新作『鴨川荷爾摩』中,山田又會帶給我們怎樣的衝擊呢?在拍攝如火如荼進行中的五月上旬,我們造訪了人在京都的山田。然而,當天因下雨,拍攝暫停了。「你們專程過來的說…」山田遺憾地對我們說。的確,真的很想看看『鴨川荷爾摩』的世界觀,及有山田奮鬥中身影的「拍攝現場」。既然如此,就來聽聽看吧。演出者‧山田孝之真實的想法。而這是篇遠超乎預期的長篇專訪。
―――讀了『鴨川荷爾摩』劇本瞬間的感覺是?
「就是想說『演出這部作品,真的不錯』、『像這樣的作品也會找我演出啊』…之類的吧。因為到目前為止,我演出的作品大都跟”落淚”有關,若能演出像這樣貫徹使人發笑、以笑料為主的作品,應該很不錯吧,因此我當場就答應演出了。」
―――聽說你在演出『Crows Zero』時,曾有過「由我來演真的行嗎?」的疑慮,這次就不會這樣了嗎?
「不,不安跟迷惘是一定會有的。只是,這次不像『Crows Zero』那麼強烈就是了。總覺得這部作品的”趣味”給我的印象還比較深。」
―――你果然還是沒讀原作嗎?
「我只讀一點就放棄了。因為讀了原作,產生”安倍是這樣的人”的既定印象後,一旦轉而讀劇本,就會覺得那裡怪怪的。嗯~ 與其說覺得怪怪的,電影不是一定都會放入一些原創場面或狀況嗎?在這些部份中得表現出來的反應或台詞等等,一旦原作的印象整個套上來,該怎麼說呢,就像會互相衝突或被擊毀一樣…」
―――是會干擾演出…的感覺嗎?
「對。就是會…干擾。雖說如此,但我也想過若完全照原作來演會如何…並不是百分之百為了原作迷來創造角色的,而是因為我參演了『鴨川荷爾摩』的電影版。(原文:”100%原作ファンのために作ってる訳じゃなくて、僕は『鴨川ホルモー』の映画化に携わっている訳ですから。”我不懂為什麼用”作ってる”而不用”やってる”,因此不確定翻成”這麼做”正不正確)我也想呈現出只有電影才有辦法表現出的優點。若是如此,在沒讀過原作、只讀劇本的情況下,依腦中迸現的靈感來詮釋安倍這個角色,我覺得是最妥當的。雖然從原作迷的角度來看,可能會覺得”怎麼會這樣?”就是了。」
―――不會在意原作嗎?
「雖然會在意,但平常我大都加以忍耐。演『Crows Zero』的時候,則因為電影跟原作的設定不同,有找原作來看過。因為我實在不懂打架度日的人們的心情及那種氛圍,為了了解這點,也只有看原作了。」
―――那麼,有沒有在電影上映後才回頭找原作來看的經驗呢?
「啊…也許沒有吧。因為我時常參演那種拍成電影後大紅的作品的連續劇版,總覺得不會特別想看耶。畢竟我是只相信自己演出的那個角色來演出的,不想看了先有的原作或電影後,有”啊,這角色原本不是這樣啊”的感覺。我認為照自己的方式來詮釋角色就好,既然劇組找我演出,由我來思考該如何詮釋也不為過吧 (笑) 因為我總是以”若是我會這樣演”的態度來看待角色。
―――現在也是這樣來演出安倍的嗎?
「我也不知道耶。但是,我覺得要做到百分之百是絕對不可能的吧。這回我拍完戲,就希望能早日看到成品,充滿了期待,並不全然是不安。在拍攝現場看到(本木)導演、其它演員,及工作人員爆笑的模樣,也增加了點自信;再來就是導演的剪接、時間軸、配樂…等所有元素組合在一起後,它會變成一部怎樣的作品,會轉而在意這部份呢。」
―――你很喜歡把歡笑帶給別人嗎?
「喜歡啊。畢竟我到目前為止老讓人哭嘛(笑)。偶爾不讓人笑一下是不行的。這次在拍攝當時,我沒辦法具體呈現出先前在我腦中構思出的安倍形象。我不太會像”那邊應該要那樣演”地具體說明,總之舉例來說,就是即使讀了劇本,也沒有像”這個人就是這樣一個人,以這樣的生活方式活著,在這種時候會有這種反應之類的”…作出明確的人物設定。對於時間的設定及角色人格,也因為想法一天到晚變來變去、亂七八糟的,到中途我就已放棄去思考了。就是覺得”這些事怎樣都無所謂了啦”。感覺並不是像”在這部電影中,這個角色是以這種方式活著吧”地,只截取他人生的一個片段;而是想說”一個場面一個場面、一個片段一個片段地,在許多意義上讓這個角色釋放所有能量吧”。這部電影若被觀眾認真地批評”這個人究竟是怎樣一個人?根本看不出角色完整性嘛。”就到此為止了,若被觀眾用這種態度來觀賞的話,就一部作品而言恐怕是失敗的。不管是演的人也好,觀看的人也好,不無視這些事、純粹地樂在其中是不行的。」
―――你是在那個階段意識到這件事、在那個階段放棄去思考的?
「嗯~ 第三天…左右吧。所以第一天跟第二天都一直煩惱著”該怎麼辦、該怎麼辦”呢。最初在棚內差不多從早拍到晚,那段期間更動幅度也很大,因此我超煩惱的。會去思考”安倍究竟是怎樣一個人?之後到底會怎麼做?”之類的。但是之後有場戲一定要全力以赴,不好好面對那場戲不行,若思考這些事就沒辦法演好了,所以我就”算啦,不想了!”」
―――第三天就查覺到,意外地早哩。但是,這是你經過一番煩惱之後得到的”算了,不想了”的結論,對吧?
「是啊。之後就變得輕鬆不少。只是,我跟導演間還是有很多意見不合就是了(笑)。導演也有導演他自己”想拍出這種電影”的強烈構想,其中當然也有對安倍這個角色的訴求。因此,我們在方向性上時有摩擦。該怎麼說呢,若一開始就照導演的指示演,就會順利拍完了不是嗎?但我就是做不到。因此感覺會很差,這種情緒若不斷累積下去,有時就連拍攝本身也會讓我感到厭惡。就是覺得”無法樂在其中!”所以我那時真的很煩惱:”究竟該怎麼做才好呢…”。還會開始想說,若我是那種照人家的要求去做的人,人家說什麼就”是、是”地聽從的話,是不是會比較好…。但是,雖說如此,因為導演是以客觀的角度在看這部作品,也不是全都不能採納我的意見啦。經過一番苦思之後,在某一瞬間,我突然明白解決之道為何了。導演是那種不親眼看到就會不安的人。就算我再怎麼跟他說明我準備了什麼、想這麼做,因為導演在腦中有一個清楚的構想,因此還是會感到不安。在攝影機測試結束後,導演不是都會過來我這邊嗎?那時他會給我一些”安倍會這樣喔,如果這樣過來的話,就這樣出場…”之類的指示,我就會提出自己的意見:”但是我這樣做不好嗎?”然後導演會說:”總之照我說的試試看”。我雖然回答”好”…但並沒照導演的指示去做。當場我就真的具體地把自己想呈現的演技演出來;”碰~”地讓導演親眼見到了。一邊汲取導演的意見,一邊思考”那麼,這邊改成這樣演的話如何?”結果就真的OK了。我想導演一定是不親眼見到,就無法採納意見的人吧。只是,進展到這個地步,已經是接近尾聲的事就是了。到我查覺到這點為止,花了兩星期左右的時間。」
―――花了相當長的時間才查覺呢(笑)。
「嗯(笑)。但是,查覺到這點之後就能樂在其中了呢。”碰~!”、”梆~!”地(笑)。導演那時八成在想”真是混蛋!”吧。」
―――經過這一連串事件,跟本木導演共事有何感想?
「我覺得導演果然是個對作品有非常清楚的構想的人。若非如此,是沒辦法對大家作出那麼細膩的指令的。他很能透過一部電影整體來表達自己的構想。第一次見面時,我們一起去吃飯,因為一談到這部電影,他就會說:”唉呀,別想那麼多啦,劇本只讀一次就好,台詞沒背熟也沒關係喔”之類的話,我還以為他是那種會自由放任我演出的導演;想不到一旦進入拍攝現場,他的態度就轉為強硬、沒有轉寰餘地,讓我相當錯愕。我想導演一定是不希望演員自己決定好該怎麼演吧。因為在導演腦中,已經構思好”說這句台詞時,會有這種反應”…之類的細節,若演員把台詞融會貫通,決定好該怎麼講台詞的話,他會很困擾。但是,就我來講會有種”我沒辦法順從地做到這種地步耶”的感覺,畢竟我當演員也已經有段時間了嘛。因此,老實說最初我們有點接不上軌。但是,我覺得這樣也好。在好的意義上有所摩擦,再找到意見相融的辦法,才能讓這部作品變得更好。若最終導演能拍得精彩,我也會很開心。之前拍連續劇時,就蠻多這類例子的呢。」
―――但我個人有種印象:”山田孝之”這個演員,是會在某種程度上把一切交給導演的演員耶…。
「以前,在我十幾歲的時候,的確是如此。絕對要把對方要求我的事做到不可,因此,把它加上…舉例來說,若導演要求我做100,我會思考說:那我就在那個”100”加上一些我自己的個性,或說非我不可的特質---+10---來演好了。但是現在…怎麼說呢,相反地,會想說"別要求我做100啦。至少把它設定為50就好,剩下的50讓我自由發揮,兩者結合出好成果,不是比較好嗎?這樣一來,正正相加的幅度說不定會更廣啊”。如果導演過於專制,毫無商談餘地的話,我會覺得”既然這樣,幹麻找我演呢?我自己思考的這個角色的心情、生活方式、時間點等等…完全不能被採用嗎?”。比如說,若對方要求我”他跟你講這句台詞後,就望向這邊,那時請轉變成這樣的情緒。”、”那麼,請一邊講這句台詞,這個O行的部份講完後,就朝這邊走出來”等等,我就會想”既然都已經決定到這種程度了,那乾脆用電腦動畫拍不就好了!”(笑)」
―――但是,那難道不會是對山田先生的一種考驗嗎?
「啊,這我就不清楚了耶。但若是那樣,我覺得在當場戰鬥是件很好的事。比如說我回答”不,講這句話的時候我沒辦法往這邊走,我不懂這麼做的用意”,若對方告訴我這麼做其實是很有意義的,我們就能好好溝通,朝最好的方向前進了也說不定。但若單純是剪接分鏡方面的問題,我就真的很討厭了。」
―――那反過來如何呢?若導演要求你自由發揮的話?
「那就真的很幸福呢。我比較喜歡那樣。總之就是我照自己喜歡的去演之後,導演再跟我說”這個動作不需要、相反地若往這邊動的話,就朝這邊這麼做”等等,我自己演起來也比較容易。」
―――也有在完全放任的狀態下,被要求「請照自己喜歡的方式演看看」就感到有壓力的演員呢。
「啊~,說的也是。我跟他們的情況有點不同,若沒NG的狀態持續下去的話,就會變得不安。這種情況還挺多次的。”好,請開始。好,OK!”、”嗯,OK!”像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著。然後,我就會有種”咦?是我怎麼演都無所謂的意思嗎?”、”對方是不是想說:我知道你的能力到那。反正就只有這種程度吧?”等等,不知為何就會朝負面方向去思考。就是想說對方是不是覺得”就算對這傢伙要求更多,他也變不出什麼花樣來了”,才會一直讓我OK啊…」
―――(笑)。就是不會朝「因為我演得很完美…」的正面思考發展啊?
「我也不知道(笑)。但是若負面思考累積到一個程度,我還是會說的:”不好意思,請問這部份沒問題嗎?”、”有什麼想對我講的事嗎?”然後,對方若回答我:”就是因為沒問題才OK。別擔心,若有什麼問題,我會跟你講。”才會放下心來:”啊~ 沒問題就好。”」
―――原來如此。不好意思喔,因為這話題太有趣,不知不覺就聊到跟電影本身無關的事情上去了。言歸正傳,你已經看過大家想必都很在意的”小鬼”了嗎?
「(笑)看過了唷。超~~可愛的。好可愛、好可愛。用最簡單的話來形容…就是肉包子。肉包子啦。就是肉包子。看了就會知道了。”啊,是肉包子耶!”」
―――(笑)。是真的嗎?
「就説是真的了嘛。感覺就像肉包子長了手腳一樣。起先工作人員給我看了很多概念圖,那時我就覺得很可愛,一想到這些傢伙要認真戰鬥,又覺得很有趣。因為這些傢伙雖然發出”Kyuun”、”Kyuun”的可愛聲音,卻要”啪嘰”、”噗呀~”地作戰嘛。最初我見到的那個小鬼,真的讓人難以想像它作戰的樣子。啊,順道一提,並不是橫著看肉包子,而是從上面看它的感覺。現在我已經知道該怎麼說明了。嗯,果然就是肉包子。」
―――跟肉包子對戲,感覺如何?
「哈哈哈。雖然多少有一個導戲用的人偶,但我們沒什麼交集呢。有什麼嗎…啊,有一幕戲在說,小鬼受某人所託,送信到我的房間來,那時我就有跟小鬼互相行禮說”啊,你好”之類的戲。總之,這個小鬼在戰鬥時可是”噗哇~”地以凌厲攻勢前進的呢。真的很期待看到它們”咚~”地作戰。」
―――讓我在意的還有攻擊時的”姿勢”耶。
「Papaiya(鈴木)先生有給我他認真演出的DVD,當作練習的教材。偶爾會笑場就是了(笑)。我就在電視機前看著這片DVD,一個人練習。因為不努力記住不行。雖然我想了很多”不藉姿勢搞笑不行”之類的,實際上在比賽的場景,只有三個左右的姿勢能用。但是,在那當中,有一個是動作最好的,看上去就像畫一樣。所以,我都做這個姿勢。比賽的場景精神亂亢奮一把的,也拍得很有趣。還發生過因為姿勢無法取得平衡,作得東倒西歪,而NG的情形呢。」
―――姿勢是比想像中更加奇怪的嗎?
「我在擺姿勢時,心裡一直想的是:”認真地做蠢事,原來感覺這麼好啊!”就是”呼哈哈哈哈”、”啊哈哈哈,不妙啦~”的感覺。(笑)我覺得它會是這樣一部電影。」
―――真想早點看到…(笑)。話說回來,山田先生會受角色影響嗎?
「嗯~,雖然我不是很清楚,但怎麼說都有被影響的時候。比如休假時。你看,(角色的影子)多少總會殘留在自己身上嘛。雖然這次我沒有完全轉換為別人(角色)的思考模式來演,但總覺得說話的感覺跟思考方式等等…有時會出現角色的影子呢。不過,周遭的人很快就會想讓我跟前一個角色劃清界線:”為了演出下一個角色,請從現在的角色脫離出來。”但我自己,怎麼說呢,自出生之後,”我”這個人就已經不會再改變了,因此在活著的過程中與角色相遇、接近角色的時候,若能以角色的身份暫時生活,我覺得很快樂。而進入下一個角色時,不是又會以不太一樣的生活方式活著嗎?總覺得就這樣一直隨著角色更換生活方式,這樣活下去的感覺也不錯。當然,基本上我還是我,但思考方式等會隨作品或角色所影響,這樣很有趣。像演”白夜行”之類沉重的作品期間,還會想死之類的呢。但是,我想稍微享受一下自己的這種感覺。」
―――照這種邏輯看來,你已經活了相當多種人生呢。
「不,能像這樣樂在其中,是這三、四年的事。還有,也有像這次一樣並不是完全化身為那個人,而是經過完整的計算來演出的角色。經過頭腦計算後再演出的情況,就不太會出現被角色影響之類的狀況了。」
―――也就是說這次是「頭腦的男子」呢。
「嗯,沒錯。啊,我頭腦的運轉好像有變快一點了耶。到目前為止都很慢(笑)。演出安倍,在閒暇時間跟大家熱熱鬧鬧地聊天的時候,確切的辭彙就會”波”地迸出來了呢!總覺得,我還蠻能把周遭的人們逗笑的,這時就會覺得”我真厲害啊~”。」
―――真想看看這種場面(笑)。那麼在最後,若要用關鍵字來說明這部電影,會是怎樣的感覺呢?想讓讀者們有個天馬行空想像的空間。
「”真無聊耶~”地想就可以了吧。並不是強烈感覺的”真無聊耶~”,而是像”那些傢伙在幹麻啊!”的感覺。”笑到不行!!”的感覺並不是它的訴求。」
―――是會讓人數度忍不住笑出來的感覺嗎?(笑)
「沒錯。就是那種”在幹麻啊。到底要在這種東西上浪費多少心力啊”的趣味,還有”會認真做蠢事的厲害,及存在著會在這上面花錢的人們”的趣味。而明明只是花錢來認真做蠢事,卻又有願意花錢來看的人,不是嗎?該說是蠢的美好?」
―――然後,來看的人又會推薦其它人來看,把這份蠢推廣下去,對吧。
「對對。就是像”不,哈,打發時間看一下吧,雖然真的很無聊啦”,或者是”這會大賣,真的,雖然很無聊”之類的。若能成為這樣的電影就好了。」
[寫在後面] 大概是因為文章本身太長,翻完竟然就忘了po感想了,我真迷糊~^__^|| (只是感想一寫,好像就沒完沒了了耶XDD)
這次的訪問真的很精彩,我懷疑搞不好訪問者本身就像他描述的那些高中男生一樣,看”Crows Zero”時熱血沸騰地驚呼:”芹澤好帥啊~ 超強的!”XD 因為他感覺特別在意山田的”演出法”跟”世界觀”嘛。總覺得這是一個影迷特別會在意、想知道的部份。也多虧他對這方面感興趣,問得很詳細,感覺經過這次訪問後,對山田的演戲觀又有了認識,真感謝這位大叔^__^
看完訪問的第一印象是,山田雖然對自己有很多不確定、沒自信的地方,想法也比較悲觀,比較會多想(有時可能會因此有點庸人自擾的味道),但他對自己的意見很堅持,在演出上也很有自信,不然他應該不會希望導演讓自己自由發揮才是。只有對自己的演技有把握、認為自己可以抓到角色精神的演員,才會有這種想法吧。否則當然是導演怎麼指示,就怎麼演出比較輕鬆啊。
他提到”角色完整性”這一點,我覺得特別有趣。可能是因為先前也有一些演戲的經驗,也自己嘗試過寫小說,所以我格外能了解這種感覺。以前以純觀眾的角度來看戲時,都會覺得看到劇本,照上面指示的情緒來演出不就行了;但實際上自己接到一段台詞,就會開始去想這是由怎樣個性的人講出來的話,因為不同個性的人,會用不同的語氣、表情、動作來表現這段話,不把這點弄清楚,就很難演。但是要理清個頭緒出來,又得投入許多心神來思考:這是個怎樣個性的人?他/她平時有什麼習慣、喜歡做什麼事?遇到某某情況時,他會作出怎樣的反應?這麼一想,又會陷入一種無底洞中,越來越鑽牛角尖。但若是真的理出個頭緒來,漸漸地就會化身為那個人,連自己的思考,都好像被那個人同化了一樣。
因此,我很能理解為什麼山田演”白夜行”時,會有死的念頭。正因為已經化身為”亮司”,他的思考難免就變得負面且陰沉,覺得人生沒什麼希望之類的。我覺得這種意義跟”因為演了一部陰沉的戲”不太一樣。比方說,若山田是在一部喜劇中演一個陰沉悲觀的人,相信他還是會產生同樣想法才是。之前看哥哥的訪問,被問到會不會有難以脫離角色的情形,他的回答是不會,因為他覺得能自由進出角色,才是專業的表現。(但事實上我老覺得哥哥沒有真正脫離角色^__^||) 當時我很認同他的話,現在想想,卻覺得這簡直不可能。因為正如山田說的,演出一個角色,等於是進入一個不同人的人生、與那人的個性與思考同化,照理說自己的人生觀與思考也會跟著有所改變才是。這就像每個人在不同人生階段,會因為所遇到的人事物不同,而有處世態度的改變一樣。沒有人可以一直”不變”,也沒有人可以一直留在原點。人總是在這樣的過程中長大、向前邁進的。
我並不會覺得山田這樣的思考太消極或不健康,反而覺得他能覺得自己是透過角色來成熟、建立自我,是件很棒的事。(承認自己會受影響,也很有勇氣。畢竟一般人還是會覺得能自由進出角色的演員比較厲害)
不過,山田說他若一直順利OK,就會感到不安那段,我笑了。XDDD 第一次聽到演員”希望自己被NG個至少一兩次”的~XDDDD
P.S. 雖然還是不太能接受山田穿那身帥到不行的古裝搞笑,但我對他口中”原來認真做蠢事,感覺這麼好”的電影,越來越感興趣了啦///>O///